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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全本]-18
第廿三章有女投怀
“老夫。”随着话声,从林中缓步走出一个头盘小辫的瘦高老者。这老者身穿蓝布褂,扎脚裤,左手拿一根尺许长的竹烟管,生成一张瘦削的死灰脸,黑夜之中,连他一双眼珠,都是死灰色的,闪烁有光。
秦得广经凌君毅助他一口真气,从「命门」度入,适时睁开眼来,目光直视,瞧到灰脸老者,口齿启动,嘶声道:“飞……龙……龙……”他这三个字,似是用了极大力气说出来的,但说到后来声音愈来愈弱,缓缓闭上眼睛,嘴角间也跟着流出黑血。显系中了某种细小暗器,毒发而死。
凌君毅收回右手,直起身来,目注灰脸老者,问道:“阁下是黑龙会飞龙堂来的了?”
灰脸老者道:“老夫倒知道朋友就是百花帮新任总护法使者,对不?”
凌君毅道:“不错,在下正是凌君毅,阁下也报个万儿。”
灰脸老者道:“老夫饶三村。”
凌君毅并不知道金铰剪饶三村就是飞龙堂堂主,问道:“阁下来此有何图谋?”
饶三村摸着他一把灰白的山羊胡子,芜尔笑道:“老夫的任务有三,乃是:诛杀叛徒,营救本会弟兄。”
凌君毅道:“你只说了两项。”
饶三村道:“不错,还有一件事,是请凌总护花使者屈驾随老夫一行。”
凌君毅道:“阁下要在下随你去哪里?”
饶三村道:“当然是敝会了,若非为了来请凌老弟,屈驾一行,又何须老夫亲来。”口气十分托大。
凌君毅目光凝注,说道:“听阁下口气,莫非是飞龙堂的堂主?”
饶三村道:“老弟说对了,老夫正是飞龙堂主,凌老弟答应随老夫走了?”
公孙相大笑道:“总座不必考虑了,生擒了一名堂主,其余的人,自然格杀勿论。”
宋德生接口道:“对,总座擒下这位饶堂主,这其余的,都交给属下了。”说话之间,但听一阵锵锵剑鸣,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徐守成四人,各自掣出了长剑。
饶三村只是微微一晒,道:“老夫统率的十二星宿,如果有这般容易打发,那就不成其为飞龙堂了。凌老弟要是不信,你不妨要他们上去一个人试试。”
公孙相没待凌君毅开口,抢着道:“总座,属下去会会他们。”
饶三村深沉一笑,举手向空一招。这大概是他们的暗号,本来站在数丈开外的十二幢黑影,举步朝草坪四周走了过来。这回大家都可看清楚了,这十二个人,方才何以只是黑幢幢看不清面目?原来他们头蒙黑布,穿着一身紧身黑色劲装,布料好像极厚,全身上下一片黑色,只露出一对熠熠发光的眼睛。凌君毅看他们装束诡异,心头暗暗忖道:“这十二星宿,这般打扮,自然不会是装神扮鬼,唬唬人的,那么他们莫非练的是什么邪门怪异功夫不成7”心中转念,回头朝公孙相道:“你要多加小心。”
公孙相道:“属下省得。。一手仗剑,奔了过去,喝道:“你们哪一位站出来比划比划?”
饶三村冷冷说道:“不到黄河心不死:“仰手朝右首一人指了指。那黑衣人向前一掠,迎着公孙相扑来。此人身法奇快,一言不发,双手如钩,扑攫而至。
公孙相练的是「天狼剑法」,「狼形步」,上身一扑,便已到了黑衣人侧面,口中低喝一声:“看剑!”寒光一闪,剑尖已经刺到黑衣人肋下。
黑衣人不避不让,猛地回过身来,右手五指箕张,朝公孙相执剑手腕抓来。公孙相出手何等迅速,但听「砰」的一声,剑尖已经刺中黑衣人的右肋,但却如点在坚石之上!不知黑衣人一身衣服,究是何物制成,居然不受刀剑,公孙相手中一柄百炼精钢的长剑,竟然刺不动它分毫。公孙相心头方自一惊,但见黑衣人扭身之间,五指勾屈,己朝自己手腕抓来,目光一注之间,但见对方五个指甲乌黑有光,分别淬过奇毒。公孙相又惊又怒,双肩一侧,身形斜窜而出,一下闪到黑衣人身后,刷的一剑,疾刺过去。
那黑衣人身上虽然穿着坚厚的黑衣,但行动却十分灵活,身形随着公孙相急速转了过来,挥手一掌,劈击而出。这一掌,居然劲风讽然,势道极强,而且掌风之中,隐隐挟着一股奇腥之气。公孙相师傅老狼神,原是旁门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平日对徒弟定然把天下武林各种旁门怪异武功,述说十分详尽。公孙相鼻中闻到对方发出的掌风,带着一股奇腥,心头不禁一动,暗道:“看来他们练的是「五毒掌」了。”一时不敢硬接,身形前仆,一下从左窜出,挥手一剑,往后刺出。
那黑衣人两次扑空,口中低啸一声,双手挥舞,跟着欺来,扑击之势,更是迅捷无伦。公孙相仗着「天狼身法」,忽东忽西的闪动,才算和黑衣人打成平手,实则已是攻少避多。因为黑衣人身上穿的一身坚厚黑衣,不受刀剑,就算你刺上了也是白刺。两人缠斗了八九招,凌君毅一双炯炯目光,一直盯注着黑衣人,自然看得十分清楚,双眉微拢,沉声喝道:“公孙兄回来。”公孙相听到喝声,立刻长剑护胸,往后跃退。那黑衣人并末追击,便自收手。
公孙相退到凌君毅身边,低声说道:“总座,他们身上穿的衣衫,刀剑不入。”
凌君毅点头道:“兄弟看到了。”
公孙相又道:“还有,他们不使兵刃,但十指都淬过剧毒,劈出的掌风,带有一股腥气,极似「五毒掌」一类毒功,不可硬接。”
凌君毅道:“兄弟知道,他们若无特殊技能,姓饶的口气也不会如此托大了。”口气一顿,朝四人说道:“你们站在原地别动,兄弟去试他一试。”随着话声,缓步朝前行去。他武功高强,若是他都无法能胜得十二星宿的话,今晚的局面,就不堪设想了。
公孙相突然低声说道:“总座要多加小心。”
凌君毅微微顿首,缓步走到饶三村前面,相距一丈,方始停步,道:“饶堂主贵属,果然厉害。”
饶三村眨动灰眼,阴笑道:“凌老弟那是答应随老夫同去了?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凌老弟不失为俊杰人物。”
凌君毅脸上不见一丝笑容,沉声道:“阁下要在下随你同去不难,凌某倒想先和你决一胜负,饶堂主不会推辞吧?”
饶三村死灰眼中神光一闪,徐徐说道:“老夫奉会主之命,原是敦请凌老弟来的,咱们自以不伤和气最好,何况就今宵情势而论,老夫已经掌握了必胜之机,再要以命相搏,岂不是有些不智了么?”
凌君毅双目寒光陡射,朗笑一声,道:“凌某说出要和你动手,你想不动手,只怕也不成了。”他打定主意,擒贼擒王,喝声甫出,右手一拾,呛的一声,长剑出鞘,倚天剑青芒吞吐,朝饶三村一指,喝道:“饶堂主请亮兵刃。”这剑尖一指,距离饶三村身前不过数尺光景,一股森寒剑气,直逼胸臆。
饶三村外号「金铰剪」,他练的就是「金铰剪」神功,两个指头,犹如钢剪一般,就算你百炼精钢长剑,只要轻轻一夹,就可把你夹断,因此他身边从未携带兵刃。但这回他看到凌君毅掣出来的长剑,不但形式奇古,而且剑锋森寒遏人,显然不是寻常宝剑。他虽然练成「金铰剪」神功,但遇上这样一柄神物利器,却也不敢轻樱锋镐,口中低啸一声,上身倏地往后一仰,飞纵出去二丈来远。凌君毅没想到他会不战而退,口中朗笑道:“饶堂主可是不敢和在下动手么?”话声未落,突觉身后风声有异!
同时也听到公孙相喝道:“总座小心身后!”其实不用公孙相出声,凌君毅左手扬处,迅若电光火石,拍出一掌,人也倏地转过身来。原来饶三村方才那一声低啸,自是指挥「十二星宿」的暗号,啸声甫出,就有两团黑影,疾如鹰隼,一左一右,朝凌君毅身后扑攫而来。
凌君毅是反手如来的传人,听风辨位,反手发掌,是他师门的绝艺,这一掌是他尚未转身之际,向左首欺来的黑衣人拍去。那黑衣人堪堪扑到,五指如钩,正待朝凌君毅左肩抓落,突觉一团强猛劲气,当胸撞到,哪里还有他闪避的机会?但听「砰」然一声。一掌击中此人前胸。这一掌,凌君毅差不多用了六成力道。直把那黑衣人震的向后连退了三步。
凌君毅拍出一掌,候地转过身去。欺到右首的黑衣人目光炯炯,乌黑五指,有如钢钩一般,距离自己右肩已不过五寸,来势凶猛,心头不禁为之一凛!急切之间,急忙右肩一沉,手中长剑疾削而出,同时身形一侧,横闪出去。双方动作,均极快速,两人擦身而过,错开一丈来远!寒芒闪处,那黑衣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鲜血喷洒,抓向凌君毅肩头的五根勾曲手指已被剑锋削断,血流如注。
饶三村吃了一惊,他真没想到凌君毅出手会有如此快法,连一向认为可以纵横江湖、所向无敌的「十二星宿」,转眼之间,几乎栽了两个。此人不除,日后必为黑龙会心腹大患。但他在临行之际,会主又一再交代,此人非生擒不可!他心念闪电一动,又暇口发出两声低啸。低啸乍起,又有四团黑影,箭一般向场中飞扑而入。凌君毅一招之间,一掌震退了一个黑衣人,一剑削断另一个黑衣人五指,精神不觉陡然一振!他们纵然穿着特制衣衫,刀剑不入,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原是一瞬间事,那被凌君毅一掌震退的黑衣人,一退即上,双手箕张,纵身飞扑而至。被剑锋削断五指的黑衣人,更是凶性突发,双目通红,不顾右手鲜血仍然不停地流出,厉啸一声,左手五指如钩,迎着凌君毅当胸抓来。这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动,来势凶猛己极,凌君毅却也不敢大意,右手一指,但听「嗤」的一声,从他中指飞射出一股劲急的水箭,直向左首黑衣人双眼射去。倚天剑交到左手,同时身随剑走,使了一记“横扫六合”,剑光如匹练横飞,朝另一个黑衣人扫去。
这一剑横扫,使的正是时候,饶三村发出两声短促的低啸,四个黑衣人从四个不同方向飞扑过来。他们平常纵然不畏刀剑,但凌君毅这柄倚天剑,乃是太上所赐,本身已是斩金截铁的利器。此时经凌君毅使来,更是剑风激荡,寒芒耀目,威势极强!扑来的四人,眼看剑光奇亮,寒气直砭肌肤,也不禁为之一怔,急急往后跃退。那个被削断五指的黑衣人,吃过苦头,自然识得厉害,纵身横闪而出。
那凌君毅从中指射出的一道水箭原来是他方才喝下去的酒,强敌当前,自然有不得几分的酒意,才用内功逼出。在他原是无意之举,只因对方黑衣人急扑过来,正好用酒箭唬他一唬,哪知这一下,却是射中了对方。黑衣人全身都包在力剑不入的特殊衣着之中,只有这双眼睛留着两个眼孔,是他们唯一弱点。他扑来之势,何等凶猛?凌君毅迎着他射出酒箭,又是用内力逼出,势道同样极强。一来一去,快速何殊电光,等到他发现凌君毅手中射出一股水箭,再待后退,已是不及。酒箭经凌君毅内功遏发,射中的又是人身最弱的眼睛,但觉一阵剧痛,双手蒙着眼睛,哇哇乱叫,自然没有来得及后退。
凌君毅一剑扫出,逼退了五个黑衣人,眼看被自己酒箭射中眼睛的黑衣人,末受大伤,立即身形一晃,欺到他身前,右手五指直竖,掌心向外,向前推出。这一掌名为「牟尼印」,乃是佛门降魔法藏,威力之强,岂同小可?那黑衣人身上虽有刀剑不入的衣衫,遇上这等佛门降魔绝学,也是经受不起,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应掌飞起,摔出去数丈来远,当场气绝。
那扑入战场的四个黑衣人,虽被凌君毅一剑逼退,但他们都是久经训练,人性已泯,满腔都是凶残暴戾之气,—个个口发厉啸,挥舞双臂纵身扑起。那被削断五指的一个,独臂箕张,更是啸声如狼,抢先朝凌君毅身后抓来。这是同时发难,但见五团黑影,如星丸跳跃,行动有如鬼魅,集中凌君毅一个目标攻击,声势猛恶绝伦!
公孙相目睹凌君毅一掌就击毙了一个黑衣人,不由得豪气大生,此刻眼看他们倚多为胜,立即长剑向空一招,喝道:“宋兄、张兄,咱们一起上。”宋德生、张南强虽明知对方刀剑不入,也各挥长剑,正待纵身投去。
凌君毅大喝一声:“你们不用过来。”喝声出口,但见他右手一挥,手上青虹掣电,又多了一把两尺来长的短剑。但见他一长一短两柄宝剑,在身前划起重重剑影,银虹耀目,剑气寒光扩及两丈方圆。那五个黑衣人联手扑攫,合击之势虽然严密,但他们都还神志清明,也知道凌君毅手上两柄宝刃,正是自己的克星?心存畏怯,不敢逼得太近,只是围着凌君毅,连声怒啸,遥遥作势。就在此时,那站在三丈开外的飞龙堂主饶三村口中,又响起了二声短促的轻啸。这两声轻啸骤起,站立四周的另外六个黑衣人,随着举步,朝公孙相、宋德生等四人逼近过来。
公孙相为人机警,口中大喝一声:“大家小心!”喝声出口,右手仗剑,左手迅快的从地上抓起许廷臣,口中凛喝道:“你们谁敢过来?”宋德生迅快抓起了躺在地上的假徐守成。张南强,徐守成两人同时闪到公孙相和宋德生的身边,准备合力迎战。假徐守成被点住穴道,除了两只眼睛还能眨动,口不能言。许廷臣只是双肩穴道受制,眼看公孙相把自己当作挡箭牌,挡在前面,不禁脸色煞白,大叫道:“公孙护法,快请放手,他们是没有理性的人。”
六个黑衣人布成合围之势,缓缓向四人停身之处逼近,其实他们除了练的是邪门毒功,性情残暴,神情并不迷糊。此时眼看许廷臣和假徐守成落在敌人手中,倒也投鼠忌器,一时不好出手。只听饶三村冷喝道:“你们只管动手,格杀勿论。”
许廷臣听得又惊又怕,急叫道:“饶堂主,你老是来救我们的,总不能置我们的死活不顾……”六个黑衣人听到饶堂主的吩咐,口中低啸一声,突然朝四人飞扑过来。
公孙相一手抓着许廷臣,身形一扑,施展「狼形步」,右手振腕发剑,寒光闪动,快疾向扑来的黑衣人双目刺去。黑衣人只有两个眼睛,留着眼孔没有遮蔽,是唯一的弱点。公孙相这一招「金针刺蟒」,剑尖洒出一大片寒芒,袭取对方双目,黑衣人果然不敢大意,身形往后一仰,右手手肘朝他剑上演来。公孙相其实只是一记虚招,剑光洒出,人已身朝右窜出,一卞转到了黑衣人背后。转到敌人背后,原可乘机出手……但黑衣人身上刀剑不入,转到他背后,也是一无用处,变成只不过暂躲对方扑搜。要知对方扑来的人数,共有六人之多,而公孙相他们却只有四个人。公孙相堪堪转到黑衣人背后,突觉一团黑影,疾如鹰隼,朝自己侧面欺来,连人影还没看清,对方钢钩似的手指,已然抓住了许廷臣的肩头,另一只手,劈面向公孙相抓来。那和公孙相对敌的黑衣人,也在此时,候地转过身来,到了此时,公孙相不得不疾快松手,一个仆步,从两人中间窜了出去。
许廷臣只觉肩头剧痛,骇得灵魂出窍,口中喝叫一声:“饶堂主饶命……”人已闭过气去。这时宋德生、张南强、徐宋成三人,也都陷入险境。宋德生眼看饶三村下了命令,连他们自己人都一律格杀勿论,自己自顾不暇,再抓着假徐守成,岂不是个累赘?因此就把那假徐守成随手弃置地上,一手展开峨媚“乱披风剑法”。峨媚派这套剑法,原以看去杂乱无章出名,东一剑,西一剑,飘忽无定,身法自然也随着飘忽游走。
黑衣人身上刀剑不入,剑法再奇,对他们已是一无用处。但宋德生展开剑法,身形随着游走不走,却对他大有用处,至少可以暂时闪避黑衣人的扑击。张南强出身衡山派,衡山剑法以腾空扑击为主,这回,他却占了很大的便宜。他剑法展开之后,身子凌空飞起,本来他们衡山派盘空扑击取敌,一个人终究不是飞鸟,可以在空中回翔上下,那是全靠扑击之时,和敌人兵刃接触,藉以腾身再起。如今黑衣人全身刀剑不入,他扑击之时,只要随便在黑衣人身上点上一下,就可借力纵起,飞了开去。一个人老是提着一口真气,盘空腾跃,自然是一件十分吃力之事,但在和这几个刀剑不入的黑衣怪人拼搏之际,他腾空飞跃,算是最安全的了。
四人之中,最吃亏的是徐守成。他出身武当派,武当「两仪剑法」,取法「太极动而生两仪」,每一剑,都划着圆圈,纯然是以柔克刚的剑术。身形步法,虽是身随剑走,但也只是在方圆数步之间走着弧形步法,最多踩踩九宫、八卦方位。此时面对着扑攫为主,爪有剧毒,武功高强,秉性凶猛的敌人,劈、刺,所、削全然无效,迂回缓慢的弧形步法,更是难以躲闪,两三个照面,已是迭遇惊险!
当然,其他三人,也同样攻守失据,身在险境之中,但徐守成的处境,特别险恶而已。就在许廷臣尖叫「饶堂主饶命」的时候,徐守成也同时发出一声惊叫,执剑右腕,突然被黑衣人紧紧抓住。凌君毅一长一短双剑飞舞,和五个黑衣人搏斗正酣。他手中虽有削铁斩金的利器,但对方五人,武功高强,他们已知凌君毅一长一短的两柄宝剑,正是自己等人的克星,因此谁也不肯和他正面接触。
凌君毅听到许廷臣、徐守成两声尖叫传入耳际,转目望去、只见徐守成被一个黑衣人抓住手腕,正在极力挣扎之中,心头不禁大急!一时哪还和他们缠斗?口中大喝一声。双剑乍然一分,刹那间冷芒电掣,剑气弥漫,从他双剑飞洒出来的纵横剑影,宛如怒潮汹涌向四外卷出!剑光流动,隐挟风雷之声,这一招使的正是「飞龙三剑」第二式「龙战于野」,威力之强,无与伦比!围着他扑攻的五个黑衣人退避不及,一个双腿被削,两个各断一臂,厉啸惨啤声中,血雨横洒。凌君毅一招出手,连看也没看一眼,就双足顿处,剑演「神龙出云」,剑先人后,他作一道矢矫匹练,朝抓住徐守成的黑衣人凌空飞击过去。
那黑衣入抓住徐守成右腕,徐守成情急拼命,左手骈指如戟,一招「双龙抢珠」,朝黑衣人双目戳去,双足抬处,连环踢出两脚。他终究是武当门下它出弟子,不然,百花帮也不会把他罗致而来担任护花使者了。方才剑法纵然处处受制,施展不开,但这一招两脚,在拼命之时使出,却也十分凌厉。指风嘶然,袭向黑衣人双目,黑衣人就不得不出手化解,他左手扣着他的右腕,右手举肘格开了徐守成袭来左手。但听莲蓬两声,徐守成连环飞腿,全已踢中黑衣人小腹。无奈黑衣人身上衣着,乃是皮革经药水浸制而成,刀剑不入,这两脚虽被踢中,自然也无法伤得了他。
徐守成也明知自己一招「二龙抢珠」,不易奏功,因此在这两脚上,却用了十成力道。黑衣人纵然有皮衣护身,也被他这两脚踢得身躯震动,后退了一步。就在此时,凌君毅一道矢矫如龙的剑光,也相继飞掠而至!黑衣人突觉一道寒风,自天而降,眼前奇亮,根本连看也没看清楚,剑光泻落,响起一声惨叫,五指一松,身往后倒。徐守成惊魂甫定,身子摇了几摇,也跟着往地上倒去。凌君毅这两招剑法,几乎一气呵成,出手之间,黑衣人三伤一死,当真神威奋发,锐不可挡,把场中正在扑攻的黑衣人一齐震慑住了!就在此时,突听一声急促的啸声,划空向北飞逝!场中黑衣人,听到这声啸音,纷纷纵身飞掠而起,去势如箭!
凌君毅倏地回过身去喝道:“饶三村。”飞龙堂主金铰剪饶三村早已走得不知去向,连黑衣人也走得一个不剩!
公孙相抹了把汗,长剑一指,愤然喝道:“追!”正待纵身追去。
凌君毅收起双剑,急忙叫道:“公孙兄决留步,穷寇勿迫。”
公孙相只得停下,恨恨地道:“便宜了这姓饶的。”
凌君毅已在此时,俯下身去,注目一瞧,但见徐守成双目紧闭,但除了右手腕被黑衣人扣过之处留着五个乌黑指印,全身并无伤痕,心知只是中了对方指上剧毒,尚无大碍,当下连点了他肩头两处穴道,不让毒血流动。宋德生、张南强同时走了过来,眼看徐守成双目紧闭,似是伤势极重,两人同声问道:“总座,徐兄伤得如何?”
凌君毅因他中了黑衣人指上剧毒,必须自己用「骊龙辟毒珠」方可治疗,但此珠又不能让大家看到。当下目光转动,略作沉吟,道:“他伤得不轻,只有兄弟以本身真气,助他疗伤,方可保住生命,最少也要有顿饭时光,尤其在疗伤之时,不能有人惊动。”说到这里,从身边抽出倚天剑,递给公孙相说道:“公孙兄可待此剑站到三丈之外,守住北方。”接着又把巨阙短剑递给了张甫强说道:“张兄可持此剑,站到三丈外,守住西北方向。”两人接过宝剑,依言站到三丈之外去了。
凌君毅又道:“宋兄身边有一盒「森罗令」,可去江边守卫。”
宋德生听得一怔,不觉顿足道:“总座不说,属下怎么忘了身上还有「森罗令」,唉,不然,方才就可拿他们试试它的威力,也许可伤他几个。”
凌君毅笑了笑道:“没有用,「森罗令」纵然霸道,这些人全身刀剑不入,只有两个眼孔,他们不会让你有机会出手的。若是给他们夺去,对咱们可能更为不利。”宋德生想了想,伸手取出「森罗令」,转身朝江边走去。
凌君毅把三人支开之后,立即盘膝坐下,从怀中取出「辟毒珠」,放在徐守成右腕之上,徐徐滚动。不过盏茶工夫,徐守成手腕上五个乌黑指印,都已消散,凌君毅收起辟毒珠,双手在徐守成肩颈上轻轻揉了两下,解开穴道。徐守成倏地睁开眼来,只见凌君毅盘膝而坐,自己就躺在他面前的草地上,登时翻身坐起,噗的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总座两次救了属下性命,属下无以为报……”
凌君毅迅快把他扶了起来,说道:“徐兄,你这干什么?”
徐守成道:“生我者父母,总座两次救命大恩……”
凌君毅拦着道:“徐兄不可如此,兄弟乔为总护花使者,肃清内奸,抵御外敌,是我的责任,救你也是我职责份内之事。”
徐守成还要再说,凌君毅道:“徐兄不用多说了,咱们先得检点一下,那许廷臣和假扮你的贱人,他们匆匆撤退,并末把人带走,不知是死是活?”
话声方落,突听宋德生放低声音说道:“启禀总座,江面上出现了五艘快艇,好像是朝咱们这里来的。”
凌君毅举目瞧去,果见江面上正有五艘快艇,冲浪而来,只是相距犹远,看不清是敌是我,略微思索了下,说道:“宋兄打出一个火花讯号看看,他们若是本帮的船只,就会有讯号作答。”
宋德生答应一声,摸出一个火花,燃起火线,但听「嗤」的一声,—道紫色火花,直向对方上空射去,紧接又是「叭」、「叭」三声轻响爆出三个绿色火球,在上空飘飞,缓缓熄去。这里射出的火花堪熄灭,笔直驶来的五条梭形快艇上,也适时放起一道紫色火花直上云霄,接着同样响起「叭」、「叭」三声,爆出三点棕色火球。宋德生喜道:“果然是咱们的人,这就奇了,冉兄〔冉遇春〕他们只有三艘快艇,怎会多出两艘来了?”
凌君毅笑道:“咱们方才力搏十二星宿,剑光烛天,船上自然会看到了,这五艘快艇,可能是赶来的援军。”
公孙相道:“若非总座神威,等援军赶到,咱们早已壮烈成仁了。”说话之时,和张南强两人交还宝剑。
凌君毅仍把短剑贴身藏好,一面说道:“十二星宿武功虽也不弱,但所凭仗的只是特制皮衣,普通刀剑无法伤得了他们,兄弟也不过有两柄利器,足以克住他们罢了。”当下由大家分头清理战场。发现被黑衣人夺去的许廷臣,弃尸草坪之上,他是被黑衣人一掌击碎天灵而死,死状极惨;也由此可见黑龙会对待自己人手段十分残酷。倒是那假的徐守成,被宋德生随手弃置地上,黑衣人未注意,居然无恙。
另外场中还遗留了三具黑衣人的尸体。这三人中,一个是被凌君毅用「牟尼印」震碎心脉而死。一个是抓徐守成的那人,被凌君毅一剑,劈作两段。另一个则是在凌君毅一招「龙战于野」削断双足的人,敢情是因双足被削,无法撤退,自碎天灵盖而死,但也许是他同伴补了他一记也未可知。总之,这一战之中,「十二星宿」三死三伤,无怪饶三村要撤走得如此快了。
五艘快艇,乘风破浪,来得极快,此刻已经驶到江岸。第一个抢先上岸来的竟是副帮主芍药,接着是梅花、莲花、玉梨、玫瑰。稍后则是左护法冷朝宗,护法冉遇春和万有为、孙秉贤。凌君毅早己率同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徐守成四人,站在江边,看到芍药,不觉一怔,慌忙迎着拱手道:“副帮主怎么也来了?”
芍药一双秋波盯着凌君毅,口中问道:“这里没发生事情么?”
凌君毅微笑道:“方才黑龙会飞龙堂率人突袭,但事情已经过去了。”
“飞龙堂?”芍药左右环顾了一下,奇道:“他们人呢?没逮到么?”
凌君毅道:“已经退走了,只留下三个死的。”
芍药顿顿足道:“咱们早来一步,就可把他们全逮住了!”
公孙相道:“他们来的十二星宿,个个刀剑不入,若非总座在场,咱们这几个人就得全军尽没,还想捉住他们?”
凌君毅道:“副帮主怎么会进来的?”
芍药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还问呢,又要我逮人,事前又瞒得我好紧,直到二更时分,三妹才拿着你的密柬上来,要我依柬行事……”
凌君毅道:“那是在下要总管到了二更,才可送给副帮主,还望副帮主原谅。”
“谁怪你来了?”芍药盈盈一笑道:“你是太上授权,要你全权处理的,别说是我了,连大姐都要听你的,我敢不遵命?”
“太上授权,连帮主都要听他的。”这事第二层上,没有一人知道。左护法冷朝宗听得暗暗惊奇,心想:“这小子一步登天,自己幸而没有得罪了他。”
凌君毅道:“副帮主言重,那是把杨家骢三人已经擒下了?”杨家骢、沈建勋、何祥生三人,都早已被害,由黑龙会的人易容顶替,已在凌君毅和秦得广谈话中指出。
芍药格的笑道:“自然拿下了,而且他们已经全招供了。”目光一抬,接着说道:“方才是九妹来说,她发现这里有剑光腾空,可能是凌兄遇上了强敌,我才匆匆赶来的。”
直到此时,左护法冷朝宗才趋前一步,拱手笑道:“总座真是神机妙算,目光如电,一下就把潜伏的奸细一网打尽,兄弟实在是既惭又愧,对总座佩服五体投地。”
凌君毅笑道:“冷老好说,兄弟也只是偶然发现而已。”
芍药咦了一声:“秦得广呢?是不是给他逃走了?据杨家骢他们招供,他是潜伏奸细的头儿。”
凌君毅道:“秦得广已经死了,是被他们自己人暗算死的。这事倒不重要,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在下今晚遇上的「十二星宿」。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这一样身服装,咱们的人就非吃大亏不可。”
芍药问道:“不是有三个死的么,他们在哪里?快让我瞧瞧。”
凌君毅伸手一指道:“就在那里。”当下陪着芍药走了过去。
芍药探腕拔出长剑,问道:“就是这三个?”举剑朝一个黑衣人身上刺去。她这一剑,至少也用了五六成力道,但剑尖刺在皮衣之上,哪想刺得进去?
芍药怔得—怔,奇道:“这是什么皮做的?”
凌君毅道:“在下也不知道,在下之意,不如把他们运回去再作道理。”
芍药道:“凌兄这办法不错,啊,他们叫「十二星宿」,那是一共来了十二个人了?”
凌君毅就把方才经过,扼要说了一遍。一面命大家就地挖了个大坑,把三个黑衣人身上所穿皮衣剥下,把三具尸体,连同秦得广、许廷臣两人,都—起埋了。然后由徐守成押着假冒他的贼人下船,大家纷纷登上快艇,一路朝大船驶去。这回,真有些像凯旋班师!大船上,百花帮主牡丹、总管玉兰已在三层膳厅上坐着等候。右护法三眼神蔡良率同全体护法、护花使者分布大船四周,看去人影幢幢,如临大敌。
凌君毅、芍药当先登上甲板,三眼神蔡良立即迎了上来,躬身道:“副帮主、总使者回来了,帮主已在厅中坐候多时了。”
凌君毅含笑道:“大家辛苦了。”
三眼神因有副帮主在侧,不敢多说,躬躬身道:“副帮主,总使者请。”凌君毅、芍药并肩而行,走到大厅门口,早有两名护花使者躬身行礼,替两人掀起布帘。
芍药脚下一停,侧脸道:“凌兄请先。”
凌君毅道:“自然是副帮主先请了。”
芍药回眸一笑道:“你是此行主将,别和我客气了,快请呀!”
凌君毅拗不过她,只得当先举步往里走去。大厅上,红烛高烧,百花帮主坐在上首一张方桌边上,两旁伺立着桃花、菊花等六名侍者。衣香鬓影,个个身佩长剑。百花帮主看到凌君毅走入,立即站了起来,含笑道:“总使者可是遇上了敌人么?”一双盈盈秋波,深情凝注,满含着关切之色。
凌君毅拱手道:“多谢帮主关切,属下在牛洛矾擒下秦得广之后,确和黑龙堂主饶三村及他手下十二星宿相遇,动上了手……”
百花帮主睁大风目,吃惊道:“他们来了很多人么?后来呢?”
凌君毅道:“幸仗帮主神威,贼人留下三具尸体,不支而逃。”
百花帮主粲然笑道:“那是凌总护花使者的神威。”
芍药道:“大姐,黑龙会十二星宿,身穿皮衣,个个刀剑不入,我们把三件皮衣都带来了。左右护法冷朝宗、公孙相等人,跟着凌君毅身后走入大厅,直到此时,才上前参见过帮主。由宋德生、张南强两人捧着三件皮衣呈上。徐守成押着假徐守成上前行礼。
亏百花帮主看了假徐守成一眼,问道:“秦得广、许廷臣呢?”
凌君毅道:“他们两人俱死在贼人手中,已经埋了。”
百花帮主望了假徐守成一眼,说道:“这是他们派来冒名顶替徐守成的了,唉,若非凌兄识破他们阴谋,咱们还没到黑龙会巢穴,所有护法、护花使者,全被他们偷天换日,变成他们的人了。”说到这里,挥挥手道:“你们先把他送到前舱囚起来再说。”徐守成答应一声,押着假徐守成,退了出去。
百花帮主道:“总使者请坐,方才贱妾听九妹来报,牛洛山方向有剑光盘空闪动,可能是总使者一行,遇上了强敌,才要二妹赶去增援。我想今晚你们这一战,定是十分惊险,现在大家都在这里,凌兄能否把此行经过,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凌君毅依言坐下。芍药傍着他身边落座,一掠宋德生、公孙相等人,说道:“凌兄今晚独战黑龙会十二星宿,也够累了,我看还是你们代总使者说吧。”这话说的好不体贴。
公孙相道:“属下向帮主报告。”
百花帮主顿首道:“你说。”
公孙相就把今晚如何计撞秦得广,如何套取他口供,直说到饶三村率领「十二星宿」出现,他们如何刀剑不入,凌君毅如何剑创「十二星宿」,详细说了一遍。这一段惊险经过,从他口中说出,当真历历如绘,听得在场之人,个个有如身历其境,几乎喘不过气来。直说到凌君毅剑劈「十二星宿」,大家不由自主的纷纷鼓起掌来。百花帮主仔细看了放在桌上的三套皮衣,抬目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皮做的?”
大家听说这皮衣刀剑不入,暗器、拳掌都不能伤它,不禁纷纷走上前来观看,但却没有一个人说得出来。三眼神蔡良道:“属下曾听人说过,北海产蛟,蛟皮身有隐麟,制成衣衫,可以刀剑不入,暗器难伤。黑龙会巢穴,正在北海附近,也许就是蛟皮制的了。”
百花帮主点头道:“这也难说,哎,黑龙会近年罗致了不少高手,如果他们都有一身这样的皮衣,咱们事先若不早作准备,只怕要吃他们的大亏了。”
芍药笑道:“大姐发什么愁?十二星宿在凌兄手下,不是三死三伤,狼狈而逃么?”
百花帮主道:“那只是凌兄一人有此功力,咱们这许多人中,若是遇上了,一旦刀剑无功,岂不全成了挨打的局面?”她抬起头,看看布帘外的天色,说道:“天快亮了,太上坐功也快醒啦,这件事,还得早些票报她老人家才好。”说到这里,回头朝身后侍女吩咐道:“莱莉,你拿一套皮衣,随我上去,其余的两件,可由冷左护法暂时保管。”说完,站起身道:“总使者,二妹,咱们上去面报太上。”凌君毅、芍药、玉兰同时站起。
百花帮主抬手道:“总使者请。”
凌君毅谦让道:“帮主请先,属下怎敢逾越?”
百花帮主娇柔一笑道:“总使者莫要忘了,侦查这件案子,总使者是蒙太上亲赐金令,全权处理的主持人。贱妾和二妹只是从旁协办之人,凌兄自该走在前面了。”这话从帮主口中说出来,份量自然不同。如今谁都知道凌君毅是太上面前的唯一红人,风头之健,已经凌驾帮主、副帮主之上了。这也难怪,以凌君毅的人品武功来说,放眼武林,确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大家心里早已有个谱儿。凌君毅百花帮的「娇客」是当定了的,而且国色天香的牡丹,花中之相的芍药,都会下嫁这位总护花使者。
凌君毅再三不肯,还是由百花帮主走在前面,第二个是他,再次是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和十名侍者,紧随他们身后,一起朝三层船舱上去。走到太上起居室门口,除了梅花是今晚当值,玫瑰曾经假扮桅子,但却不敢擅入,就在门口站停下来。其余侍者,从左右两舷悄然退去。百花帮主、凌君毅等人,刚跨进起居室,就听太上的声音说道:“凌君毅,你有什么事吗?”
凌君毅慌忙躬身应道:“属下有事禀报太上。”
太上道:“好。”牡丹、芍药、凌君毅、玉兰因太上就要出来,一齐面向上首,恭身肃立。不多一会,只见绣帘启处,两名黄衣使女一左一右伺候着太上,缓步走出。
凌君毅躬下身去道:“属下叩见太上。”只有他长揖不拜。
牡丹、芍药、玉兰三人早巳一起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弟子叩请师傅金安。”
太上脸上虽然垂着黑纱,但却蔼然点头道:“你们起来。”随着话声,已在上首一张绣披交椅上坐下,一面抬目朝凌君毅问道:“凌君毅,你这时候来见老身,莫非钱月娥这件案中的几个贼党,都已逮到了么?”
凌君毅恭敬的答道:“回太上,属下幸不辱命。”
“很好。”太上双目之中精光一闪,蔼然笑道:“真是好孩子,老身知道你一定会把他们逮到的,所以老身要你放手去干。你总算不负老身期望,唔,你们都坐下来,慢慢的说。”这句「好孩子」,口气亲切。凌君毅倒没有什么,百花帮主听到耳里,脸上有些热烘烘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凌君毅躬身道:“属下谢坐。”就在下首椅上坐下。他坐下了,百花帮主、芍药、玉兰也一起随着坐下。凌君毅就把自己当上总护花使者的当晚,有人以「森罗令」行刺自己,如何追踪,经过仔细推敲,此人可能就是秦得广。后来又发现银弹子许廷臣打出来的银弹子并无特殊手法,木应以银弹子成名,后来又发现他脸上经过易容,这两件事,就使自己起了疑窦。及至杨家骢、沈建勋负伤,自己又发现两人脸上都经过易容,第三天,何祥生和许廷臣一组出发巡逻,翌晨何祥生回来,脸上也易了容了。事情发展至此,已极明显是对方有计划的行动,藉每次巡逻,换回他们的人
太上不住地点头,嘉许地道:“你果然机智过人,唉,这种事,怎不早说?”
凌君毅欠身道:“太上垂察,这种事,若无佐证,岂能乱入人罪?”
太上又点点头道:“好,你说下去。”
凌君毅接着说出那时大概黑龙会因自己制成「毒汁」解药,亟欲把自己除去,遂有钱月娥栽赃之事发生。今晚正好轮到秦得广巡逻,自己密令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先把秦德广、许廷臣两艘快艇上的水手拿下,果然从他们身上搜到一匣「森罗令」。自己留了一封密柬,要总管玉兰到二更时分,转呈副帮主,拿下杨家葛、沈建勋二人,自己和公孙相等三人改扮快艇水手。秦得广如何在船头点起红灯,在牛洛山登岸,准备对徐守成下手,为自己等人所擒。
太上一手轻拍着木椅扶手,点头道:“擒得好!果然不愧本帮总护花使者,后来呢?”凌君毅不敢隐瞒,把自己套间秦得广的口供,一五一十地说了。太上只是微微顿首,并未追问黑龙会的情形。
凌君毅心中暗觉奇怪,忖道:“她怎么并未追问呢?难道她对黑龙会知道的已经很多了?”接下去说出秦得广如何突然中人暗算,飞龙堂主饶三村说出奉他们会主之命,胁迫自己随他去见会主太上对这一点,似乎特别重视,目中棱棱发光,直注在凌君毅的脸上,问道:“他和你怎么说了?你只管直说,不许隐瞒。”
凌君毅道:“他说只要属下真能化解「毒汁」,黑龙会不惜重酬,百花帮给属下总护花使者,他们也可以给属下总护法的职位……”
太上砰的一掌,击在茶几上,怒哼道:“他们居然对你利诱!”百花帮主、芍药、玉兰三人,同时大吃一惊。
凌君毅慌恐的道:“属下……”
太上回过头来,蔼然笑道:“老身并没有怪你,你只管说下去。”
凌君毅接着说出自己等人如何和「十二星宿」动手,对方身穿特制皮衣,刀剑不入,自己幸仗太上所赐倚天剑,连伤对方六人,饶三村才率人退去,详细说了一遍。一面朝玉兰道:“有劳总管,要他们把皮衣送进来,呈请太上过目。”玉兰答应一声,走到门口,招了招手,茉莉手捧皮衣,送到太上面前。
太上只看了一眼,微晒道:“我当什么十二星宿,原来只是利用鲛人的服装罢了!不错,用这侥皮制成的服装,确是刀剑不入,暗器难伤。”凌君毅听她口气,似乎早就知道有侥人的服装!心中暗暗觉得奇怪。
太上已经蔼然道:“凌君毅,你这次破获潜伏奸细,一举加以肃清,这是一件莫大的功劳……”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朝百花帮主看了一眼,续道:“你好好干,老身不会亏待你的。”这话已经很露骨了,她早就有把牡丹相许之意,百花帮主羞涩地低下头去。
凌君毅自然也听得出她的话中的意思,但太上没有说明,自己也不好多说,只是讪讪地躬躬身道:“多谢太上。”
太上回头问道:“芍药,所有黑龙会的奸细,你都问过口供了?”
芍药道:“问过了。”
太上道:“好,那就都给我剁了。”
芍药躬身道:“弟子遵命。”
凌君毅忙道:“太上,属下有一个请求。”
太上蔼然道:“你有什么意见,只管说好了。”
凌君毅道:“黑龙会派到咱们这里的人,以钱月娥、秦得广两人身份较高,这两人如今都已死了,余下的人,仅是黄龙堂门下的剑士。属下斗胆,认为不如废去武功,放他们一条生路,蝼蚁尚且贪生,这也是上天好生之德……”
太上含笑道:“老身年轻的时候,也是从不饶人的,这几年茹素礼佛,杀心才渐渐泯去,这样吧,凌君毅既然替他们求情,那就饶了他们—命也好。”
凌君毅躬身道:“太上心存仁慈,属下这里谢了。太上如果别无吩咐,属下就告退了。”
太上颔首道:“没事了,你去吧。”凌君毅又行了一礼,才行退出。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楼船也开行了。金黄的阳光,照在身上,整个人都有温暖之感。
凌君毅仰首向天,深深吸了口气,才扶着木梯而下,回到二层膳厅。但见大家全在厅上,除了出去巡逻的人,一个未少,敢情大家都在等着自己,不觉目光掠动,说道:“诸位一晚未睡,怎么还不去歇息?”
左护法冷朝宗迎着笑道:“兄弟们因总座一晚之间,肃清潜伏本帮的奸细,立下殊功,大家要向总座致敬。”
凌君毅道:“内肃奸腻,外御强敌,是兄弟的职责,而且昨晚之事,全仗大家协助,也不是兄弟一个人的功劳,大伙都是自己人,这致敬两字,兄弟愧不敢当。诸位昨晚一夜未睡,现在就请回房休息吧。”厅上众人,依言各自回房。
汗水流,泅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这晚楼船就停泊在富有诗情画意的瓜洲古渡头。夜色膜肋,吴山隐隐!这里,距楼船停泊之处,差不多已有半里光景,那是一座小小的土山,山上,疏朗朗的有着十几棵松树。清风徐来,发出细细吟声!
这么美丽的夜晚,凌君毅自然不会寂寞,紫薇和芙蓉两个小娇娃自动送上门来。凌君毅抱着紫薇的香肩,
凑过嘴去轻吻着紫薇热红的脸颊,紫薇嘤咛一声,娇躯偎进了凌君毅的怀里,凌君毅轻抚着她的秀发和背部,紫薇的眼睛像迷雾般充满了一片朦胧,彷佛在期待着什么,由上俯视,是那么的美!
紫薇的嘴唇红润润地半开着,凌君毅渐渐吻上她的红唇,轻吸着她的舌尖。没有挣扎,也没有丝毫拒绝的表示。她接受了凌君毅的吻,凌君毅的舌头。凌君毅一只手在她的背后继续抚摸,另一只手则隔着衣服,揉着她的乳房。
紫薇发出:“嗯……嗯……”的声音,凌君毅继续吻着,轻轻地把一只乳房捧出衣服外,揉着奶头,由香唇渐渐下吻,次及她的脖子,乳房,逗弄得紫薇一直暂抖,不停地轻哼着。紫薇像只小绵羊,乖乖地让凌君毅恣意地爱抚着。
凌君毅脱去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尖挺的乳房,那洁白的肌肤,光滑细嫩,胸前的一对乳峰,高耸坚硬,顶上腥红的奶头像两粒草莓般地令人垂涎欲滴。凌君毅吻上了那敏感的乳头,舔着旋着,使得她不停地呻吟道:“嗯……嗯……哦哦……啊……啊……嗯……”
紫薇的乳头硬了起来,胸部也不时往上挺,迎合凌君毅的吸舔,凌君毅的手再插入紫薇裙子里,按上了她那神密的三角地带,那一片毛茸茸的绿洲,早被淫水给沾湿了,紫薇的阴毛多而细软,阴唇则红的发烫。凌君毅解开紫薇的裙扣,再脱下她的亵裤,自己也迅速地脱掉短裤和内衣。望着紫薇洁白的玉体,结实如笋般耸立的乳房,匀称优美的曲线,平滑的小腹,娇小的阴户,红嘟嘟的阴唇,暗红色的肉缝,使凌君毅欲情大动,张嘴狠吸紫薇的香舌。
紫薇也热切地回吻,凌君毅的手又忍不住地去扣那敏感的阴核,手指像小蛇般在她的小穴中游动着。紫薇不停地轻哼着,凌君毅也把凌君毅的大宝贝在紫薇的大腿上顶着,使她更是抖个不停,凌君毅在她耳边轻轻问道:“紫薇,你准备好了吗?”
紫薇红着脸点点头,凌君毅轻轻伏上她的身体,细捏玉乳,宝贝磨擦阴核,一点点地往里送。紫薇这时春上眉梢,欲火高升,娇躯扭动,似拒还迎。凌君毅挺动着宝贝,抽插之间,往她穴中送进。紫薇痛得叫道:“啊……好痛……轻……轻点……”
凌君毅吻着她的胸乳,说道:“紫薇,好妹妹,忍耐一下,痛是免不了的,等一下就舒服了,紫薇妹妹,你好美啊!”
紫薇痛得泪都流出来了,娇躯也在凌君毅身下直抖,神情慌乱。紫薇双手抱着凌君毅道:“君哥哥,轻点,紫薇太痛了,妹妹……妹妹从未干过,弟弟你要怜惜妹子,不要使妹子受不了啊!”
凌君毅轻吻着她道:“紫薇,你放心吧,哥哥不会使你难受的,相信哥哥。”凌君毅一番甜言蜜语,哄得她渐渐忘却痛苦。
凌君毅轻轻地抽送,越来越重,紫薇有时皱眉,有时舒眉,身体扭动,渐渐地舒畅起来,淫欲大起,尽力迎向凌君毅的动作,口中呻吟着道:“哼……嗯……唔……好美……哼……太美了……唔……”凌君毅见紫薇的娇态迷人,更是猛烈地抽插着,宝贝一出一入中,带出了她的阴唇,手儿捏着乳房的力量更重了。
紫薇的表情更娇媚了,小穴心也一张一合地咬着凌君毅的大龟头,叫道:“哥哥,你插得妹子……美……美死了……嗯……好哥哥……花心麻……死了……哦……紫薇……不……不行了……要……要去……了……”
紫薇渐渐进入高潮的境界,子宫壁突然收缩,吸得大龟头麻痒酥酸,浓热的阴精在她一阵颤动不已之后,直浇向龟头而来,烫得凌君毅也抖了几下。紫薇继续挺着小穴,呻吟着道:“嗯……嗯……大宝贝哥哥……哦……插……插紫薇的……小穴……嗯哼……快一点……你……插……重一点……紫薇还……还要插……嗯……哦……”
凌君毅见她第一次插穴就这么淫荡,真不愧是闷骚型的女人,有幸能干到这种浪穴,下决心给她来顿狠狠的大餐。凌君毅加紧抽动的速度,手也捻着乳尖,加重她的淫兴,紫薇小穴中的水又多了起来,凌君毅重重地插,狠狠地干,直操得她浪声淫哼着泄了三次,累的快要昏过去。凌君毅见她娇喘吁吁,魂游太虚,阴精直冒,穴心子乱抖,全身酸软无力,这才缓了下来。
紫薇在平和下来后,温柔地吻着凌君毅,凌君毅看她实在无力再战了,想到旁边还有个芙蓉待开苞,便放下紫薇的娇躯,转移阵地。凌君毅转头一看,芙蓉因凌君毅和紫薇共同表演的一幕活春宫,使她难受得衣衫半解,小手抚揉着她自己的乳头呢!凌君毅移近她身旁,抱起她热情地吸吻,芙蓉闭着美目伸出娇舌任凌君毅含吮着,全身都让凌君毅摸遍了。
凌君毅逗弄了她一会儿,便除去她浑身上下的衣裙,欣赏她的娇躯。只见她肌肤白嫩,奶房微微突起,阴户洁白无毛,尚未发育完全呢!芙蓉实在是个美人胚子,年纪虽小,但胴体之媚,竟不逊于紫薇!乌黑柔软的秀发,窥人半羞的媚眼,小巧玲珑的菱唇,凝脂如玉的娇躯,可真是上天的杰作啊!在凌君毅大展挑情手段,含乳捻阴,吸吻香舌的技巧之下,直逗得她全身炙热,神情冶荡。
凌君毅翻身跨上娇躯,分开她的双腿,大宝贝抵住那上未发毛的处女地,芙蓉娇羞地道:“哥……嗯……轻点……你要慢慢来啊……不然芙蓉会受不了……嗯……”
凌君毅低声地告诉她道:“芙蓉妹子,放心,哥哥会轻轻地弄的。”稍微用力,宝贝头还是无法塞入小穴,于是再多用一些力,终于把个宝贝头塞进阴唇中。
芙蓉痛叫道:“啊……啊……哥……痛……痛呀……小穴第一次……挨插……哎唷……痛死了……”凌君毅把宝贝再塞进去一点,发觉有些阻碍,再度用力一顶,整根大宝贝干入了三分之二。
芙蓉大叫:“啊……痛死妹子……哥……你好狠……小穴痛死了……啊!……”
凌君毅一见她痛苦难忍,暂停动作,轻声问道:“芙蓉妹妹,痛得很厉害吗?”
芙蓉点着头道:“哥,真的很痛呀!”
凌君毅吻吻她,道:“卿卿,忍一忍,你看紫薇刚刚不是也很痛吗?后来就舒服了!”
吻住嘴,咬着她的舌尖,两手在那对小小的胸乳上不停地揉捏,渐渐,芙蓉被凌君毅爱抚的动作搞的淫水慢慢流出,扭动着娇躯。凌君毅见时机成熟,用力把最后一段的大宝贝也插了进去,只感到小穴又温又热,包得大宝贝好美好美。芙蓉又开使喊痛了,凌君毅更加狂吻那雪白的胴体,揉着小豆豆般的奶头,为她吻去眼角的泪水。过了一会儿,芙蓉又骚荡起来了,凌君毅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抽着,插着,用大龟头刮着阴道深处,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芙蓉这时也不痛了,也把屁股直扭着,增加凌君毅俩的快感。
一会儿,芙蓉也嗲着娇声道:“哥……好舒服……哦……太……太美了……”
凌君毅动了一会儿,想故意逗逗她,暂停下来,芙蓉圆睁着媚眼道:“哥,怎么不动了嘛!妹妹正舒服,干嘛停下来嘛?妹子要,哥,妹子要……”她可真是热情如火,骚媚淫荡。
凌君毅自然不会让,又开始抽动起来。芙蓉紧紧地抱住凌君毅,口中如梦幻般地哼道:“嗯……小穴……舒服死了……哥……芙蓉……芙蓉就知道……你……你爱芙蓉……嗯……芙蓉好爽……哦……大宝贝的……哥哥……用……用力……干芙蓉……啊……”
凌君毅不停地插着,芙蓉的小穴紧紧包住凌君毅的宝贝,而她已是娇喘急促,媚眼春意无限,粉颊绯红,更浪更骚地配合著凌君毅的抽插。凌君毅一下下用力操着,使得她阴精狂流,泄了三,四次,热烫的阴精刺激得凌君毅阵阵酥麻,几乎快泄了。凌君毅赶紧抽出来,又伏上紫薇的娇躯,猛干了她一场,再提起宝贝奸入芙蓉的小穴,最后才在三人混合的吟声中,噗!噗!泄进芙蓉的子宫,就保持着这姿势,揉着紫薇和芙蓉的乳房,枕着她们的玉臂,吻着樱唇,沉沉地睡着了。
楼船由瓜洲启碇,一路沿江东下,由长江北口入海。如今已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了!三道风帆,全已挂起,蓝天白云,滚滚波浪!三桅楼船,航行在长江上,稳重得就像住在花家庄院一般,但一出海口,就不同了!海上,无风三尺浪,诺大一艘楼船,到了这里,就像飘浮的一片叶子,船头一低一昂,乘风破浪,船身就在颠簸中前进。船上的人,也没有先前那般的舒服日子了。花女们有不少不习惯海上生活的人,而有些头重脚轻。六艘巡逻快艇,也都已傍着船舷收起,值班的人,也只在船上巡视,不用再出海了。楼船入海之后,就转舵向北,日夜航行,不再停泊。船上,自从总护花使者凌君毅肃清了潜伏的黑龙会奸细,一路上都不曾再发生事故。就因为没发生事故,日子过得很平淡。但凌君毅是不会寂寞的,每天都有人陪着。
在芙蓉和紫薇之后,十二侍者中只剩下虞美人一个了(海棠已经遇害了),所以凌君毅估计今晚虞美人一定会来,果不其然,入夜之后,虞美人果然来了。但出乎凌君毅意外的是,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带了一个人来了,谁?二十花女之一--丁香。虞美人笑着将丁香拉到凌君毅面前,对凌君毅道:“君哥哥,瞧,我带来了一个既崇拜、又感激你的小妹妹。”
丁香满脸羞红的道:“公子,小婢要谢谢你上次替小婢说情,否则小婢肯定惨了。”不错,上次钱月娥自杀的时候,就是她值的夜,她自然责任重大。
凌君毅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虞美人笑道:“你不放在心上,丁香可是刻骨铭心哦,今晚自荐枕席,哥哥可千万别推辞哦。”不用虞美人说,凌君毅也不能做此伤女孩子心这么大煞风景的事情。
凌君毅望向丁香:“你愿意?”
丁香红着脸,咬着嘴唇道:“小婢自知蒲柳之姿,难入公子之眼,但小婢就此清白身子一具,希望能献给公子。”
凌君毅将丁香搂入怀中,温柔的吻着她:“丁香,以后不要在这样看不起自己,哥哥我会对你们一视同仁的。”
丁香温柔的献上香吻:“小婢不配。”
凌君毅道:“丁香,以后再说这话哥哥可要生气了,哥哥既然接纳了你,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丁香激动得热泪盈眶,频频回吻凌君毅,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和感激,半晌才想起还有一个虞美人在旁边,用力挣脱凌君毅的怀抱:“公子,还有虞姐姐……”虞美人并不在意,她看着丁香和凌君毅的真情流露,也是非常感动,她也更深的认识了凌君毅的至情至性,也不禁为自己庆幸,遇到了这么好的男人。
凌君毅于是又将虞美人搂入怀中,亲吻个饱,之后将二女搂在怀中,看着二女一脸的喜悦,凌君毅问道:“你们已经知道,在你们之前已经有很多女孩子了,你们不觉得不满么?”
虞美人甜甜一笑道:“君哥哥,我只有感激,哥哥能够接纳我们,我们已经是非常满足了。”
丁香也道:“是啊,能陪公子,这是我日夜梦寐以求的事情。”
凌君毅悄声道:“可能会很痛的哦,你们……”
虞美人和丁香羞红着脸,异口同声道:“我们知道哥哥很温柔,我们相信哥哥。”
凌君毅心头一荡,搂住丁香,丁香仰头迎接凌君毅热情的吻。凌君毅吻着她的前额、面颊和嘴唇。凌君毅轻咬她的耳垂,丁香闭上了双眼:“唔……有点痒……”
“舒服吗?”凌君毅轻声问。
“嗯……”丁香羞红着脸。
“好乖的妹妹!”凌君毅拉过她的右手,轻吮了每一个小巧纤长、修剪整齐的手指,然后把那手放在自己膨起的短裤裆上。凌君毅向右倾着亲吻丁香的颈根,吻得她轻喘着:“哦……哥……你的……好硬啊……”
“都是乖妹妹让哥太兴奋了!喔……喔……妹妹轻一点揉啊!”
凌君毅的手抚摸着丁香烫热的肩膀、手臂,她面泛红潮的喘着:“喔……好舒服……”
凌君毅激情地轻嚼着她芳香的发丝,向她耳语:“乖妹妹!哥要把你脱光,然后哥要亲妹妹的奶子喔!”
丁香一点也不怕羞地配合著凌君毅:当凌君毅掀起她的上衣时,她乖巧的举起双臂;凌君毅解开她裙扣后,她也抬起屁股,让凌君毅把裙子拉下、脱去。转眼间倚在凌君毅怀里的丁香小美人就只穿了一件少女用的白色小肚兜,和一条棉质白底的小亵裤了,害羞加上兴奋使她全身微显粉红。丁香好像对凌君毅挺立的宝贝充满兴趣,纤纤小手不停的揉着凌君毅的胯间。凌君毅轻声让她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凌君毅一手抱住她的背,一手搂住她的大腿,抱她进了卧室,放在床上。凌君毅的手指探入她小小的亵裤中,尽兴地揉捏着她充满弹性的屁股。
“噢……哥……喔……怎么那么……那么舒服?”凌君毅拉起松紧带,把她的小亵裤慢慢脱了下来。虽然因为她紧夹着大腿,而无法窥见那处女的神秘私处,凌君毅却因为看见了嫩杏子一样的臀部而兴奋不已。凌君毅迅速解除了自己的武装,哇!宝贝已经青筋毕露地顶着红色的龟头,那顶尖处的小洞已经溢出了不少透明黏液,藕断丝连地挂在内裤上。凌君毅揉着丁香美好白嫩的屁股,慢慢地把那肉棍放在那美臀上……
“啊!”丁香轻呼一声,想转过身来查看,凌君毅却赶快阻止了她:“等一等吧!先告诉哥哥,感觉怎么样?”
“嗯……滑滑的……烫烫的……是哥哥宝贝吗?”
“嗯,是啊……”凌君毅轻轻顶着那两瓣屁股:“想看看吗?”
“想!”
“那就转过身来吧。”趁丁香翻身时,凌君毅帮她脱了肚兜,终于裸裎相见了!两人并肩躺着,用手臂支起上身,欣赏着对方的裸体。凌君毅咽下一口口水,诚心的赞叹着:“丁香,好妹妹,你真是太美了!”
丁香的乳房才刚开始发育,娇嫩秀气地,还没有浑圆成型,但是一对少女的乳蒂却已经骄傲地翘着,乳尖顶着淡棕色、衣扣大小的乳晕,乳头大概只有相思豆那么大。凌君毅的眼光掠过她平坦的腹部,而看着她微张的大腿之间。凌君毅不禁深吸了口气:那微隆的阴阜如此白嫩诱人,阴毛还没有开始成长,在那好像出炉馒头的小丘中间夹着一条细缝,虽然没有吐出小阴唇,却已不再是小女孩的阴部了。那小缝的一端已经显出了那覆盖着少女阴核的薄薄花瓣:蜜桃就早成熟了!凌君毅伸出双臂把丁香娇小的身躯拥入怀里,两人赤裸地紧贴着对方,热情地拥吻着。凌君毅昂起的宝贝夹在两人之间……
“嘻嘻!哥,你的大宝贝顶在妹妹的肚子上,好烫喔!”
“嗯,你的肚皮好嫩、好舒服。”
“哥真的喜欢丁香的身体?”
“嗯,好妹子,哥哥太喜欢了……”
“嗯……”丁香闭上眼,献上她粉嫩的嘴唇,凌君毅不禁贪婪的吸吮着,又用舌头伸进她的小嘴中,找到她湿润的舌,尽情地缠绞着,饮用着她甜甜的唾液。当凌君毅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时,丁香喘着气,笑说:“哥,你太猛了,对小妹妹要温柔一点啊!”凌君毅也笑了一笑,低下头轻轻含住了她的左乳尖……
“啊……你怎么吃妹子的奶?嗯……妹子的……嗯……奶这么小……喔……”凌君毅吸吮着那粒花蕾,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快感,但从她的呻吟听来,胸部的发育已有成效了。凌君毅放开那只乳尖,只见原来淡棕色的乳尖颜色已经加深,乳头也已经像小红豆一样的挺了起来。
凌君毅用舌尖揉弄着那粒乳头,丁香又闭上眼,呻吟着:“喔……好舒服……唔……又痒……又舒服……嗯……哥……舌头……喔……喔……喔……好棒……嗯……”
“嗯……舒服……嗯……”凌君毅又替换着吸吮那两朵蓓蕾,直到中间微微凹下的乳头高高耸立,棕中带红地,像洁白的小蛋糕上的巧克力装饰。
“喔……喔……哥哥……喔……好……哥哥……”她的小手抓着凌君毅的宝贝,凌君毅的手也不空闲地抚摸着她白嫩的大腿……
“嗯……哥……嗯……妹子……舒服死……了……”
“现在只是让你舒服,等一下还要让你爽一爽……”
凌君毅俯下去,亲吻着丁香平坦的腹部。凌君毅衷心赞美着:“好可爱的妹妹!连小肚脐都这么漂亮!”
“啊……好痒……哥坏……嘻嘻……欺负人家……哥哥……好痒……”丁香扭动着娇躯,两腿也张开了,凌君毅趁势将指头探进入她的腿间,熟练的抚摸起来。
“好痒啊……哥……唔……唔……唔……好怪的感觉……唔……啊……好舒服……喔……喔……哥……怎么会这样……喔……怎么……这样舒服……”丁香激烈地扭摆着细腰,凌君毅一看那嫩嫩的小穴:原来白嫩肥厚的大阴唇泛着红霞,小小的阴核微微撑开了包皮,探出了粉红的尖端。
凌君毅悄声对丁香道:“妹子,用手指把小穴拨开吧。”丁香修长的手指迟疑地慢慢拨开小嫩馒头似的阴户……哇!太美妙了!处女的内部是可爱的粉红色,薄薄的小阴唇躲在里面,像噘起的嘴唇,微小的露水珠隐
约可见。在小阴唇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开口,那周围的薄肉该是处女膜吧?上边还有一个小得几乎看不见地尿道口。凌君毅拨开肥嫩嫩的大阴唇,大阴唇的缝边已经泛着粉红,而原来粉红色的小阴唇则呈现着湿润地嫣红色。凌君毅知道丁香已经做好了准备,与此同时,丁香的小手抚摸得凌君毅的宝贝也是一柱擎天。
凌君毅不禁卧在她的身边,喘着气:“喔……丁香妹妹……嗯……你的小手……喔……套弄得哥哥的……宝贝……哦好……好爽啊……”
“嗯……哼……哥你的手指……嗯……也摸得……嗯……妹妹小穴里面好爽喔……”「滋滋」的声音更使两人亢奋,火热的嘴唇吮吻着,舌尖交缠着……
“哥哥!”
“嗯?”
“进来吧……”凌君毅起身跪在她的腿间,把丁香修长的腿架在凌君毅的双肩上,这使得凌君毅红红的龟头正顶在她滑溜溜的阴唇上。
“啊……好爽喔!”宝贝头像在给阴唇擦口红一样地揉着小肉缝。凌君毅挺腰,稍微用力,丁香的大阴唇逐渐凹陷下去……
“丁香妹妹,还好吧?”
“嗯……很好……嗯……有点挤压的感觉……可是也很舒服……啊……啊……”因为凌君毅逐渐增加压力,她的大阴唇突然滑开,「卜」的一声,龟头被含在她紧紧的外阴户,顶住了处女膜的小小开口。丁香紧张地喘着气:“喔……哦……哥……哦……里面好紧……哦……啊……”
“丁香妹妹,”凌君毅抚摸着她的腿:“因为这是你的第一次,会有点痛,但是以后就不会了。现在如果你怕痛,哥哥可以抽出来……”
“啊!不要!不要!丁香不怕!妹妹要哥哥在妹子里面!”凌君毅分开她的双腿,身向前倾,覆盖着她的娇躯,她也举起腿交缠在凌君毅的腰部。
凌君毅亲吻着她的面颊:“丁香,痛的话要诚实的告诉哥,受不了的话,要叫哥停下或抽出来哦!”
“嗯,妹子知道了!”凌君毅下身再用力压向紧窄小穴中的障碍。丁香细声地在凌君毅耳边呻吟:“唔……好紧啊……嗯……哥的宝贝……好大……好硬……噢……噢……痛……噢……有点痛……哦……”
“对不起,哥哥弄痛妹妹……”凌君毅也因为她的紧密而喘着:“对不起,哥会小心,慢慢插入……”
丁香用手紧抱着凌君毅的背,把脸埋在凌君毅胸前:“哥,你好疼妹妹,妹妹好爱你!快进来,妹子不怕痛……啊……”丁香轻叫了一声,全身微微颤抖着,凌君毅的宝贝已经突破了单薄的处女膜。
凌君毅低头看着她的小瓜子脸,怜爱的吮着她的泪痕:“妹妹,对不起……”
两人亲吻着,丁香突然紧紧吸住凌君毅的嘴,「嗯哼」、「嗯哼」的喘气。这是因为她双腿一夹,使凌君毅膝盖在床单上一滑,小腹就抵住了她的阴阜,凌君毅的宝贝整只插入了小穴。好紧啊!恐怕龟头顶端的小洞都被顶翻开了吧!
“啊……哥……妹妹包住你了……好充实……啊……”
“是啊……妹妹里面好软……好温暖……喔……好爽……”
凌君毅再昂起上身,看着两人交合之处。丰隆无毛的阴唇被撑开,夹含着硬挺的宝贝。凌君毅决定不抽送,让宝贝仍包在小穴中,凌君毅侧倾着躺下,成了两人交叉侧卧的体位。丁香乖乖躺着,两人深情地互望着,凌君毅一手轻揉着她那一对娇小尖翘的乳房,浅棕色的乳头又被摸得硬起来,凌君毅用唾液沾湿另一手的指尖,伸到两人紧合的阴部,轻揉着她嫣红的娇嫩阴核。
“喔……好爽……啊……”丁香轻扭着,紧密潮湿的小穴居然被摸得有一松一紧的吮动。
“啊……丁香……你的小穴……吸得哥哥毅好爽……啊……”
凌君毅看丁香已经适应开始,开始轻抽慢插起来,丁香不由自主的浪叫起来:“哦……哦……哥……干的妹妹好爽……喔……宝贝……塞得小穴……哦……好充实……”
“好妹妹……哦……哦……你的穴真美……哦……”
“哥……嗯……好哥哥……嗯……我好痛快……嗯……好美……嗯……”
“哦……哦……妹……你的……小穴真美……小穴真好……嗯……”
“大宝贝哥哥……好哥哥……嗯……你的宝贝真好……嗯……”
“好哥哥……妹妹太爽了……妹妹要好好的爱你……啊……”
“啊……啊……小穴要美死了……小穴痛快死了……咧……啊……”
“好哥哥……啊……小穴要升天了……啊……我美死了……啊……”
丁香不停扭着,呻吟也大声了起来:“喔……好爽……哦……哦……里面……好舒服……唔……唔……下面烫烫地……啊……啊……爽死了……啊……怎么有像尿急……唔……的感觉……噢……噢……”
丁香突然安静下来,弓起背,紧闭着眼,咬着下嘴唇,手指紧紧抓着凌君毅的手臂,只有鼻子「嘶嘶」的吸气,然后……“啊……啊……啊……嗯……啊哟……”丁香惊天动地的叫起床来,小屁股上下剧烈的抖动,脚趾紧曲,手指也紧抓着凌君毅的手:“啊……好哥哥……啊……嗯……嗯……妹子被你……爽死了……啊……干死了……嗯……嗯……”
凌君毅的宝贝被小穴狠狠地挤了好几下,丁香软倒在凌君毅怀里喘气:“啊……哥……怎么有这么……嗯……美妙的感觉……呼……呼……好棒……哦……小穴爽死了……哦……太爽了……”
凌君毅轻轻把仍然挺硬的宝贝拔出,拥抱着丁香:“妹妹,你舒服吗,哥哥干的好不好?”
“好哥哥,你干的妹妹美死了,妹子好爽。”
凌君毅轻轻的含着她的奶子道:“妹妹,我们再换个姿势好不好?”
“哥哥,丁香这个身子都是哥哥,妹妹听哥哥的。”
“妹妹真乖,哥哥喜欢,你跪在床上,头低下去,屁股翘起来。”凌君毅亲吻着她。
“这样的姿势,会爽吗?”
“好妹妹,等一下你就会知道。”丁香照着凌君毅所说的,把姿势摆好,凌君毅轻抚着她那雪白的小屁股,大宝贝狠力的往穴内一插,凌君毅的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腰,一送一放的开始干了起来。“啊……啊……大宝贝干得真好……啊……真舒服……啊……”
“好妹妹……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哦……哦……”
“嗯……嗯……我的小穴好舒服……好棒……好哥哥……嗯……你太会干了!”
“哦……哦……我爱你……妹……妹……我要让你美死……哦……”
“大宝贝哥哥……嗯……小穴让你干争……嗯……我也爱你……嗯……”
“嗯……小穴真爽……喃……嗯……小穴爽死了……嗯……”
“好小穴……你的穴美死哥哥了……大宝贝好舒服……哦……哦……”这时侯的凌君毅,依然采慢工出细活的办法,大宝贝一下到底,又慢慢的全部抽出来。
“哦……好哥哥……你太会干穴……嗯……干的小穴快升天了……嗯……”
“嗯……君哥哥……你真会搞我……嗯……我会爽死……嗯……”
“好妹妹……哦……大宝贝会让你满意……哦……”
“好哥哥……快一点……妹妹又要泄了……快……大力一点……哦……”
“大宝贝哥哥……用力干我……小穴要升天了……啊……啊……我……”
“哦……哦……好哥哥……妹妹又升天了……我好爽好爽……哦……”
凌君毅又是缓缓地拉出大宝贝,这一拉出来!立刻带出了不少的淫水,丁香好像太舒服了,整个人倒在床上,娇喘嘘嘘,不停的喘气,脸上身上流着渗渗大汗。凌君毅亦是如此,唯一的不同的,就是大宝贝仍然硬挺挺的,好不威武。沈寂了好一会儿,丁香才又说话:“好哥哥,妹子今晚真的是升天了,妹妹太舒服,太幸福了。”
“我的好妹妹,你先休息一下,我们等一下再继续的玩,等一下的味道,会和先前大不相同。”
“哥哥,玩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泄,可是妹妹已经泄了两次,妹妹服了你。”
“妹,你的穴真美,大宝贝插得实在好舒服。”
“哥哥,妹妹真的好爱你,今生今世都不会离开你。”听到丁香所说的这些话,凌君毅感动也冲动的抱住她,深深的给她一吻。”丁香的性趣似乎又来了,她的手,抓住了凌君毅的大宝贝来回的套弄。
“妹,哥想再干你的穴。”
“你上吧,就这样子吗?”
“不,妹,你靠近床边躺下,脚向上抬起来。”魁梧而又火烫的大宝贝,这次的干穴,将使出混身解数,不同于前几次的温和。凌君毅要尽所有的力量、摧残、狠干,把小穴给捣穿。所以,凌君毅告诉丁香:“妹,你要忍着点,哥用的力量会很大。”
“好哥哥,妹子知道,妹子想那可能是另一种舒服。”大宝贝先是慢慢的在小穴中抽插,让淫水多流一点,免得小穴多受皮肉之苦。
“嗯……嗯……好美……好舒服……嗯……嗯……”
“好哥哥……嗯……美死了……嗯……我爱你……嗯……”
“喃……哦……小穴好舒服……嗯……”凌君毅看着丁香那如痴如醉的神情,口中轻声的淫叫,凌君毅看了一下大宝贝在小穴中进出的情形,凌君毅知道,自己要开始疯狂了,要大干一场了。慢慢的提出大宝贝,拍的一声,揭开了疯狂的序幕……
“啊……啊……你的力量好大……啊……小穴有点受不了……啊……”
“好哥哥……轻一点……啊……轻一点……啊……不要那么大力……”
“好妹妹……你忍着点……过一会儿就好了……”
“啊……哥哥……慢一点……啊……不要用那么大的力……啊……”
“哦……妹……忍耐一下……哦……大宝贝会爽死你……哦……”凌君毅的大宝贝每一下都插到底,每一下都相当相当的重,干,干,干!
“啊……啊……大宝贝哥哥……小力一点……啊……小穴会痛……”
“小力一点……小穴会受不了……啊……啊……”不一会儿,丁香已不喊痛,反而是舒服、痛快的呻吟。
“啊……哼……好……哥……哥……啊……小穴美死了……哼……”
“大宝贝哥哥……我好痛快……我好爽……哼……好爽……”
“妹……妹……哦……你爽了吗……哦……你舒服了吗……哦……”
“哼……哼……哥……你真会干妹妹……干得妹妹舒服透了……美上天了……”
“好哥哥……大力的插小穴……哼……大力的干我……哦……让妹妹去死吧……”
“大力的干……哦……哦……哼……“
“好哥哥……哼……快……快……再快……哦……再快……小穴要美死丁……”
“哦……大宝贝……用力使劲的干……哼……快……快……哼……”
“……好小穴……屁股顶上来……哦……让大宝贝插到花心……挺上来……”凌君毅汗水如下雨般流着,宝贝、小穴的淫水也小停的流着,啪、啪,又是一挺,干得丁香爽到天边去了,插得丁香的穴,不停的抽搐。
“好妹……哦……妹……屁股顶上来……哦……妹……我爱你……”
“哼……哼……妹妹快不行了……哦……妹妹实在是好过瘾……哦……”
“哥哥……你快大力用力的干我……哦……小穴美到了顶点……哦……”
“哦……我要泄了……妹……快顶……哦……快顶……哦……”
“快……大宝贝……用力……啊……哦……妹妹也要……哦……”
“啊……啊……妹……妹……我爱你……啊……妹……妹……啊……啊……妹!”
“哦……哦……我……泄了……好哥哥……哦……妹妹爱死你了……哦……”
一场人类最原始的战争,就如狂风暴雨后的晴天,整个停下来。沉重而又急促呼吸声,在耳边传送,汗依然是流着,可是凌君毅和丁香却因为高度的满足而为它流,满足后的瘫痪,满足后疲乏……渐渐的,汗水不再继续的流,呼吸也正常多了,凌君毅轻吻着那已湿的发梢,吻着那享受高潮后的眼神、樱唇:“哥哥,妹子舒服死了,别让虞姐姐等太久哦。”不错,旁边还有个虞美人等着呢,凌君毅亲了丁香一口,为她盖好被子,她已经疲惫不堪了。
凌君毅搂住扑到自己怀中的虞美人,缓缓扶起她那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头。看着她那美绝的脸孔,红润的小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个人的唇,终于印在一起。凌君毅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小嘴里,不停的探索,不时的捣乱。她也回以凌君毅她的舌头,也不时的来捣乱。
“嗯……嗯……嗯……”虞美人的脸好烫,她的呼吸又大声又快。慢慢的,凌君毅的手,也开始游走。在她的背上、胸上,也开始游走。
“嗯……嗯……嗯……”凌君毅的手慢慢的解开她的钮扣,终于露出了那对坚挺的乳房。一阵阵处子的泌香,从她的身上阵阵传来。将她轻放在床上,凌君毅忙着解去她的衣裤。终于凌君毅和她是一丝不挂,坦诚相见。虞美人羞怯的,用双手捂着脸,不敢看,她实在是个美人胚子。乌黑而柔软的秀发,披散在床上;一双窥人半带羞的媚眼,小巧如菱角般,红润的小嘴,是那么迷人。雪白如玉,凝脂般,且又微微透红的胴体,既丰满,又细嫩。一身洁白滑溜溜的肌肤,胸前一对乳峰,高耸而坚硬,顶上一粒腥红的乳头,有如草莓般的艳红,令人垂涎欲滴。平滑的小腹,两股交界处,阴毛丛生,有如一片小草原。微微隆起的肉丘,柔弱无骨,在乌黑的阴毛遮掩下,一条细细的肉缝,若隐若现。
“哥哥,你好坏哦,怎么这样看人?”凌君毅被这么一声「哥哥」,顿时如梦初醒。对着她这丰满而又恰到好处的胴体,凌君毅看得是心头狂乱。于是,凌君毅将整个身体,压在她那柔嫩的肉体上,低下头,吻着她那发烫的红唇。虞美人也放开了自己,不再矜持。她双手用力的拥抱住了凌君毅,全身起了一阵颤抖,也把舌头伸入了凌君毅的嘴里,彼此相互的吸吮。
“嗯……”
“嗯……”
彼此都感到浑身欲火飘汤着。彼此也都发出饥渴的声音。凌君毅的舌头,顺着她那雪白的脖子,到了她那性感的酥胸上。只见柔软高耸,随着虞美人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的动着。坚实的乳房,迷人的胴体,给了凌君毅一股无名的诱惑,疯狂的刺激。凌君毅的嘴对着那颗艳红的乳头,轻轻的咬,轻轻的含。另一只宝贝手,则旋转揉搓着奶头。虞美人被凌君毅逗得有点受不了,不自禁的把那丰满的胴体扭动着,口中哼叫着:“嗯……嗯……哦……”好美的娇态,好动人的呻吟声。那只原本搓揉奶头的手,慢慢的往下轻抚。爱抚过了她的小腹。爱抚过了她乌黑的小草原,手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
“哦!”虞美人全身抖了一下,也情不自禁的哦了一声。凌君毅将手掌盖住了整个阴户,来回的搓弄着整个小穴。此时虞美人整个人被欲火烧得全身炙热,娇躯不住的颤抖,那神情真会使人发狂。
“嗯……嗯……嗯……”
虽然凌君毅一面爱抚着虞美人,可是大宝贝早涨的受不了了。凌君毅急忙的一翻身,分开她的双脚,大宝贝头抵住了桃源洞口。一用力,一挺腰,大宝贝才进去一半。
“啊……啊……哥哥……痛……痛呀……”虞美人皱起了眉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宝贝似乎感觉有一道薄膜阻隔着,于是凌君毅再度用力一顶,大宝贝又进去了三分之二,大宝贝刺破了处女膜。
“啊……啊……痛……啊……啊……小穴痛死了……”
凌君毅一见她如此,急忙的停下动作,轻声的问道:“痛的很厉害吗?”
虞美人:“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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